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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有第一年IH最後結果劇透。

  真波山岳在富士山五合目–他第一年IH的終點–從小野田手中接過自己的水壺時,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最後會變這樣的。

  箱根學園的公路自行車社是校內傳統大社,在地處鄉野、資源不豐的學校中,坐擁大部分社團經費,每逢大賽校方總傾盡各種人力物力資源支援,師長們對社團的成員們的畢業進路更是格外用心。畢竟自行車社是IH的常勝軍,獲得各界媒體的關注,在該領域頗負盛名,也有許多優秀的中學自行車手慕名就讀;更重要的是,自行車是一種昂貴的運動,因此自行車社的社員多半都出身優渥,這些社員家長的捐獻,乃是這所學校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
  對於一所除了視野良好風景秀麗,基本乏善可陳的高中而言,沒有比這樣一個社團的存在更重要的了。形同校方代表的箱學學生會,不但在定期性校刊中把握版面歌功頌德,每年的預算規劃自然也不會少。
  作為既得利益者的箱學自行車社,每年也恪守本份地拿下IH的優勝,為校爭光。面對擁有壓倒性人數、財力、獎盃數,被犧牲的社團們多年來一直敢怒不敢言。
  然而這樣的慣例卻在這一年被打破了。
  箱學自行車社在一年一度的IH中屈居第二。而無巧不巧的是,同樣身為箱學傳統社團,也出過優秀OB卻總被校方怠慢的攝影社,今年有作品取得了全國優勝。
  攝影社以此為契機,聯合了數個長年受打壓的藝文社團,在第二學期期初的社團預算編列會議前,向學生會提出了請願書,希望能爭取多一點經費與社團活動空間。
  然而學生會沒有給出明確答覆,只安撫性地把請願書打發回去。不久後由於自行車社要辦恆例的引退賽,向校方申請交通車,校方毫不猶豫地把原本預定租借給管樂團遠征比賽的校車移調給自行車社使用,此舉正式激怒了校內所有多年來在人數不足、經費不足下慘澹經營的小社團。
  原本自行車社應該要有代表出面溝通,並且主動致歉或放下身段釋出善意的。
  但這些自行車社社員從小就只學會了騎車,既不理解政治,對環境的反應也很遲緩。自行車社當代第一流的公關今井已跟著三年級一起引退,並不清楚現役社員們的困境。
  於是自行車社失去了主動權,只能眼看著社團間對立日趨嚴重。
  那些有歷史、有些規模的小社團們,打聽到了學生會預算編列會議的時間點,前一晚號召眾人,封鎖學生會辦公室,在走廊上靜坐。期間雖然有師長校警驅趕,但學生們不為所動,決心抗爭到底。
  然而學生會那天完全沒有接近學生會辦公室。當學生們以為預算會議改期,隔天放心來上學時,卻發現新學期的社團預算表正式公佈。
  校方出借了教職員專用的會議室給學生會審查預算。最後的結果自行車社預算有小幅縮編,但全校所有的社團也都跟著縮編,誰都沒有得利。對於這樣的結果,學生會的解釋只是大環境的不景氣,讓校方的整體資源不足,贊助經費也比往年少,希望大家共體時艱。
  對校方及學生會宣告絕望的社團們,將怨氣移轉向既得利益者自行車社。
  新聞部廣播部在小報及全校性廣播中的冷嘲熱諷還算小事,有些不擇手段的直接到自行車部室塗鴉、破壞器材,就算比較不激進的那些,在班上也對自行車社的社員視而不見。
  興許是因為事由跟身為媒體寵兒自行車社有關,竟有些媒體透過自己的管道刺探出箱學內部的社團鬥爭,拿著不甚明確的事證跑去採訪校方,希望能挖出有趣的第一手情報。
  校方面對這樣的質問,只是說了:
  「本校作風開放,鼓勵學生間的意見交流。這是學生自治的一環,是一種民主政治的實習。」
  真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到他們那被逼到無路可退的神經質主將泉田,以及面對同儕壓力又必須安慰主將的副主將黑田,氣到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
  他拿著自己的水壺朝教職員大樓的外牆猛力一扔。水壺“咚”的一聲彈到校外的草叢裡,他沒打算拾回。
  去他馬的學生自治。


後記:
這不算是在跟風,雖然多少是因為最近的事才決定寫出來的,
不過跟現況也沒有多吻合,請當文學作品看即可。
這是在服貿的新聞爆出來之前就決定的情節,
是我可能不久後會發行的弱ペダ新刊《變形記》的緣起,
因為有這段故事才有了變形記的後續發展。
我是箱學中心的弱ペダ放,所以對我來說,「弱ペダ同人」是真波山岳的世界,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線是真波山岳的世界線。這代表什麼意思就難以說明了…
學生自治的部分參照古屋老師的《帝一之國》
我一直覺得常勝的箱學自行車社,在這裡丟掉優勝可能會被輿論淹沒,
這一代的箱學好像會很可憐,想到這裡就想對泉田好一點…所以他在我的小說裡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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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kik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