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前言:本文為手機音樂遊戲show by rock的BL衍生小說。cp是カイ&シュウゾー,ロムシュウ有。

  「我要跟爸爸、媽媽還有リク永遠在一起!」
  「…欸,兄さん你怎麼先講了,我也要跟大家永遠在一起…」
  リク記得那時母親摸著他們兩兄弟的頭,帶著他至今無法理解的笑容說了:
  「カイ和リク你們總有一天會找到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然後要好好地守護他,和他一直在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喲。」

  「カイ今天有事嗎?」
  「兄さん這兩天病倒了,連踏出家門一步都有難度…」リク苦笑著回答,シュウゾー眨巴著眼睛,彷彿想從這平淡無奇的敘述中聽出什麼絃外之意,不過連リク自己都想不出這有什麼引申義能說的,只是跟シュウゾー無言地面面相覷半晌,褓姆車無聲地在傍晚熱鬧的Shibu Valley市街上奔馳。
  「兄さん很期待今天晚上的演唱會的,連續鬧騰了幾個晚上沒睡好,所以才一個著涼就病倒了。」リク為了補填車上的沉默,最後擠出這麼個補述。
  「的確很可惜呢。」シュウゾー收回打量的目光,臉轉向車窗外。
他們トライクロニカ今晚以祕密來賓身份受邀參加シンガンクリムゾンズ的演唱會,MC時シュウゾー會上去跟觀眾們打招呼,演唱會DVD甚至會收錄這段互動作為初回的特典花絮。
  他跟哥哥原本的預定則是在台下的公關席陪シュウゾー觀賞演出。
  根據有栖川社長的說法,シュウゾー似乎跟シンガン有什麼淵緣,但シュウゾー從來沒讓社長把話給說完,所以他也只是懷著一些無憑無據的猜想,旁觀シュウゾー與シンガン的互動。
  舞台上的シュウゾー看起來與平常全無二致,自然而然地散發耀眼奪目的光輝。哥哥一定很想來吧,リク想著,一定不想錯過シュウゾー的任何瞬間吧。
  回到觀眾席的シュウゾー,比起平常諱莫如深的表情,多混雜了一些明瞭的寂寥。リク用眼角餘光觀察著シュウゾー,シュウゾー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只是凝視著舞台的某個定點。對同為主唱的クロウ有什麼競爭意識嗎?リク想,然後發現無論シンガン的成員怎麼移動,シュウゾー的視線都沒有偏移分毫。
  舞台上不會動的樂團成員,シュウゾー意識聚焦的點,リク驀地驚覺答案就昭然地揭露在自己的眼前。リク順著シュウゾー視線的方向朝舞台看去,シンガン的鼓手ロム正心無旁騖地演奏著。
  在舞台刺眼的燈光之下,坐在自己身邊,蒼白又夾雜著美麗與哀愁的シュウゾー就像個陌生人。

  那天褓姆車送他們回家的時候,シュウゾー請褓姆車繞去陌生的街區,然後在一幢看起來稍有年歲的公寓前下了車。シュウゾー下車前特別看了リク一眼,リク不知道シュウゾー這是不是在等自己問這是什麼地方,來做什麼。
  シュウゾー見リク沒有向自己道別的意思,只得自行開口:「能不能幫我個忙,別跟カイ說我在這裡下車的事。」
  リク注視著シュウゾー,染金的髮絲在夜色中看起來宛若墨色。稍早,シンガン的演唱會結束之後,他陪著シュウゾー到後台跟シンガン的成員們打招呼。隔著門就能聽見4個大男人吵吵嚷嚷的樂屋,一見他們倆來了,照輪著吆喝了一番。リク一眼就發現那個大字型坐在沙發上休息,目光如炬的豹子鼓手,向他們打了招呼之後就刻意迴避的視線。
  リク想起那個鼓手的視線,想起觀眾席那陌生的シュウゾー,他沉默半晌,沒有答應シュウゾー,シュウゾー像是對他的冥頑不靈嘆了口氣,然後一如往常地笑著道別。
  他並不是在鬧彆忸,リク想,他只是措手不及罷了。

  回到家之後,全身包得像球一樣的カイ像是久候多時,跌跌撞撞地撲到客廳迎接自己。
  「兄さん,你在做什麼,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啊。」
  「我看到晚間娛樂新聞的速報了,シュウゾー君今天果然也是無敵閃亮的對吧!」
  病得連說話都有氣無力,仍然記掛著要問自己シュウゾー的事,リク想起演唱會間那個與シンガン鼓手眉來眼去的シュウゾー,想起シュウゾー的請求。
  他想起在樂屋與シュウゾー接吻的カイ。
  兩個人靠在牆角身體緊貼著,カイ一手拉著シュウゾー的袖子,一手攬著他的肩,整張臉緊欺著シュウゾー像是想把他吸收進自己體內。神情緊張動作卻不生疏,像是習以為常。
  然後是シュウゾー先發現自己的。
  「喲,リク。」
  「リ…リク!欸!怎麼都沒有出聲!欸!」カイ像是尾巴被踩到一樣跳了起來,リク都不想吐嘈要是進來的不是自己是其他工作人員該怎麼辦了。他自以為淡定,但測不透シュウゾー眼中的自己是什麼表情。
  這世界上總有很多事背著自己在發生。
  リク看著自己病懨懨卻仍兩眼發光的哥哥,然後說:
  「嗯,現場看更閃亮喲。兄さん不能去真是太可惜了。」
  カイ欣然接受這個答案回房間繼續睡去,留下リク面對空盪盪的客廳,和敷衍得可笑的自己。

  這一天,リク比約好的時間早一些到取材場所。
  他比平常更緊張地左顧右盼,工作人員們普通地向他打招呼,彷彿沒有注意到他神情有什麼異樣。他倉促地走進トラクロ的休息室,放下自己的提包,然後鬆了口氣。
  似乎只有化妝師小姐注意到什麼,但應該沒暴露才對,沒事的,リク努力壓抑自己紛亂的思緒,以至於沒發現シュウゾー進房間。
  「今天很早呢,カイ。」
  「午安,シュウゾー君!」
  聲音和口氣應該也學得很像才對,リク想著。他梳成カイ的髮型,學カイ穿衣跟走路的方式,打扮成カイ的樣子–這是個奇怪的說法,畢竟他們是雙胞胎–。一路騙過了所有的工作人員,連シュウゾー都沒有發現。カイ還在事務所教後輩跳舞,不會這麼快過來,一時半刻不會穿幫。
  リク深呼吸了一口氣,用自己演得出最明快的聲線說:「シュウゾー君,來接吻吧。」
  シュウゾー挑起眉,哦了一聲便攬過自己。
  哥哥是怎麼做的呢,リク努力回想著。要怎麼抱シュウゾー才順手,怎麼樣的角度接吻鼻子才不會卡住牙齒才不會撞到才能剛好讓兩人嘴對嘴,怎麼樣把舌頭伸進對方的嘴裡,又要滑過怎麼樣的角度。
  怎麼樣才能吻得像カイ一樣?
  リク拼命地攀住シュウゾー,像溺水的人抓著飄搖的浮木,因為身高差的關係稍踮起腳尖,シュウゾー應該控住了場子,但リク太過努力思考該怎麼接吻,以至於事後回想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惟一留下印象的是最後喘不過氣來放手的瞬間。
  「怎麼了リク,為什麼打扮成這樣?」
  「…シュウゾー君發現了嗎?」
  「因為太努力在模仿カイ,反而拼命得一點都不像了。」シュウゾー說,臉上依然是リク無法理解的笑。究竟在想什麼呢シュウゾー,為什麼知道是自己之後也不推開呢,那跟哥哥的吻又算什麼?跟シンガン的鼓手又算什麼?因為他們都是小孩子,所以禮貌性的親吻不算什麼嗎?
  回過神的時候,リク發現自己哭了起來。
  母親在他們年幼時說的那個最重要的人,他和哥哥都已經找到了,但他們都絕對無法過上母親當年所期許的普通的幸福生活。明知道馬上就要工作,讓眼睛哭腫照片拍不好是不行的,明知道自己還在外面,隨時有人可能會進休息室,但意識到這件事的リク淚水完全止不住。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欸!」
  推開門之後的カイ看到的是在シュウゾー跟前抽泣不止的リク,他三步併作兩步直奔リク跟前:
  「シュウゾー君你剛剛對リク做了什麼!リク怎麼了?」
  シュウゾー淡定地承受カイ的怒氣:那個把自己當作指引的明星,對自己愛慕而憧憬的少年,連細節都不過問就尾巴倒豎著與自己怒目相視,像把自己當作仇敵。リク抓住カイ,想要阻止他卻連句完整的話都組織不出來。連這樣相思相愛的雙子,彼此互為最親近的血親,都好像少傳達了些什麼給對方,生命中那些偶然交會的人們又怎麼能真正談上互相理解呢。
  シュウゾー面對此情此景,啞然失笑。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kik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