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本文為手機音樂遊戲show by rock的BL衍生小說。cp是アイオーン×クロウ。


  「你不想讓你的曲子被更多人理解嗎?」當年,有栖川社長如是說。

  那是シンガンクリムゾンズ剛結成時的事。
  クロウ獨自在練習室裡蹙眉對著幾紙歪七扭八的簡譜唱歌,唱個幾句像是覺得困惑又停下,倉促地修改幾個字詞之後又重來,如此反複進行著,間或搭配著幾聲吉他的和絃。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注意到自己頭頂出現了不自然的陰影。那陰影彷彿在此定格許久,紋絲不動。他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見自家團員アイオーン。
  嗚哇…從沒跟這傢伙單獨講過話,尷尬斃了,其他人怎麼還不來,是說這傢伙真的能跟人正常對話嘛,クロウ內心嘀咕著,不滿溢於言表。但對方明顯也不是太愉快,他手擋著半邊臉,淡漠地說:
  「你這矮小的小動物剛才彈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我不記得這首歌有這麼庸俗的歌詞。」
  「這歌本身就亂七八糟的好嘛,我這邊光要看懂就大費周章了。社長出這什麼無理難題啊…」
  「哼,所以說小動物那狹隘的理解能力根本無從企及我這個神明。吉他拿來。」
  クロウ瞪視著身後的人,覺得這裡把吉他交出去就輸了。但要說也是這張譜寫得太過難看,絕不是他能力不足,作為全midicity最帥的刺猬,怎麼可以在正式成功演出之前放棄?他內心掙扎了一陣,最末還是無奈地把手上練習用的木吉他交給アイオーン。
  アイオーン連譜都不看,直接從クロウ剛卡住的地方彈了下去。クロウ再次驚訝的抬起頭,這次帶了些敬畏的神情。雖然只是木吉他…不如說正因為是木吉他,撥絃的音色直接反映了一個人為這樂器奉獻的心力。他在老家從沒聽過有人能彈出這樣的音色,雖然並不是特別困難的和絃,但手熟練得彷彿依附著樂器生長。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再對著譜看了看,然後大喊出聲:
  「慢著慢著,這裡明顯不是這麼寫的吧。」
  アイオーン彷彿想說什麼,但支吾了幾聲說不出來,最後把吉他遞還給クロウ,又把手擺回臉上才開口:
  「所以說你這不明事理的小動物,這裡就是要彈成這樣的。」
  「誰看得懂啊!而且好歹錄個demo帶好不。」
  「神的曲子不需要那種俗物幫腔。」
  「不知道你在講什麼。嘛,總之剛才的和絃是這麼進行的是吧,我知道了。」クロウ拿起吉他,準備重新開始他的配詞大業。然後他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再抬起頭,「我說啊,你來了就出個聲啊,不要嚇人好嗎。」

  後來シンガン初登台表演這首曲子時,台下觀眾尖叫著,跟著旋律打call時,アイオーン回想起クロウ獨自在練習室配詞的那一幕。
  他並不是不願意出聲,儘管客套的招呼不符他的性格,他只是沒能反應過來。
  他從來沒想像過自己的歌被唱出來是什麼感覺。
  高中的時候,他想學著和同學們好好相處,看了學校樂團的前輩在舞台上表演的帥氣姿態,於是自己也買了吉他來練習。跟不同的人學習過演奏或作曲,聽了許多歌,也自己試圖自彈自唱點什麼,但只要到了舞台上,在眾人的目光前,他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同學們私語著,說他一點吉他都不懂,只是為了耍帥才帶在身邊。後來他便連吉他也不敢帶在身邊了,只能沉默地私藏自己的Holy Ark,獨自在房中與它交流,把他們一同編織的音樂寫下,演奏出來。
  他數度在網站上投稿自己原創的演奏作品,雖然不算熱門,但有一小群固定的粉絲。他們曾追討著自己譜成歌唱出來,被自己以沉默拒絕。
  直到有栖川社長寫信給自己。
  他問自己要不要組樂團,他正在物色合適的人選。他一度考慮拒絕,但有栖川社長的話打動了他:
  「你不想讓你的曲子被更多人理解嗎?」
  他鼓起勇氣跨出自己的聖域,來到BRR事務所的門前。他問社長為什麼選擇自己這個在網路上沒沒無聞的底邊奏者,社長注視著他,說:
  「我覺得你的曲子都有故事,被埋沒太可惜了。你需要一個能說出你的故事的人。」
  我會替你找到最好的主唱。
  他當時不理解有栖川社長的意思,或該說他當時以為自己理解了,但當他聽到クロウ唱出自己的歌時,他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理解。原來如此,這就是我的歌嗎,聽起來原來是這種感覺嗎?在其他人眼中,是這麼被理解的嗎?
  曾經只有他自己理解的旋律,得到了能夠傳唱它們的理解者,它們配上詞的註釋,成為シンガン團內共振的迴響;現在在舞台上,它們成為每個聽眾共有的故事。
  アイオーン看向舞台中央,為自己成就了這一切的主唱,明明只是個小刺猬罷了,不過就是個小動物…然後發現クロウ正好也看向自己,指著自己說:
  「接下來開始成員介紹,首先:
  「明明是個コミュ障,卻寫出シンガン充滿紅蓮魂的歌曲,我們的吉他,アイオーン!
  「整天意味不明的碎碎念個沒完,遊戲的手腕卻高人一等,我們的貝斯,ヤイバ!
  「話講不通就行使暴力,充滿男子氣慨的社會人,我們的鼓手,ロム!
  「最後是本大爺,即將席捲Midicity的超絕帥哥,主唱クロウ!
  「我們是,」
  『シンガンクリムゾンズ』
  觀眾的尖叫與呼喊團名的聲音響徹live house。介紹完團員,再次跟自己對上眼的クロウ,肆意張揚地笑著。一瞬間震耳欲聾的會場像是被消音一般死寂。
  想透過音樂被認同的自己,終於因為音樂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這就是所謂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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