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箱學未來捏造設定有,請確保您的心臟夠大顆什麼劇情都吃得下再點入…

  懷念的風撲面而來,四周漸次倒退的風景讓人覺得眼熟,一草一木都彷彿曾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上,呼喚著他回到某個時空。
  真波山岳花了些時間搜索這些風景處於記憶的什麼位置,隨即意識到自己正騎車經過自己高中的母校箱根學園附近。雖然在校期間也交了些朋友,也有些難以忘懷的回憶,即使把好壞回憶正負相抵之後,他也還說得上是喜歡他的高中生活。但高中畢業後的三年間,他一次也沒有想過要回學校。
  並不是因為懷舊什麼的感傷情緒,單純就是沒有那樣的契機。所以當契機突然降臨的時候,真波決定繞道,造訪他久違的母校。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學校整體環境的配置並沒什麼變化。真波把車停在車棚,信步走向自己過去上課的教室,意外發現校舍加裝了電梯,樓梯間的鐵捲門換新。
  他逡巡過那些過去上過課的教室,有些仍維持著原有的面貌,家政器材什麼的則看似大幅更新過。有些老師有些面熟,有些老師也許他在校期間也完全陌生,學生則理所當然的完全不認識。
  他在看似熟悉,氣氛卻恍如隔世般陌生的校園裡,緩步走向過去自行車社的部室。
  過去擺滿自行車訓練台的部室整個房間都看似翻新過,現在是木頭地板,從窗戶看去裡頭空無一物。他們過去使用的置物櫃還在,只是換了位置。
  一名女學生經過部室邊,看真波透過窗戶窺伺著室內,彷彿在尋找什麼,於是出聲問他是否需要協助。
  「請問現在公路自行車社的部室在那裡?」
  「第一體育館的地下室有幾間小房間…我也不太確定是那一間,但部活應該是在那裡沒錯。」
  於是真波再繞往體育館。他在學期間甚少走到體育館的地下室,一時竟找不到往下的樓梯,又問了個學生才順利抵達目的地。放學後的地下室相當熱鬧,角落用低欄圍出一方空地,擺上三張桌球桌,就算是桌球社的
一方天地;一旁則是前輩一面打拍子一面監督後輩們拉筋暖身的舞蹈性社團。小房間則不時有學生進出,因為看不到部活內容,真波也猜不到是什麼樣的社團,但此處顯然是校內各類小社的集中地域。
  在靠樓梯的牆邊,擺了三台滾筒訓練台,劃出獨屬於自行車社的領域。明明是自行車,還強要他們上下樓梯,這學校也太不近人情,真波忍不住苦笑,走向正在部活中的自行車社。
  正在計時中的一名後輩注意到有人接近,抬頭看向真波:
  「咦,對不起…請問是,想入社的新生嗎?」
  真波先低頭看了自己一身的騎行服,然後笑了出來:
  「咦,我看起來像新生嗎?」
  對方似乎沒有想到這以外的選項,一時亂了方寸。高中時期的自己肯定還會再讓對方困擾一陣吧,但現在他決定先自我介紹:
  「我是箱學自行車社的OB,我叫真波山岳。」
  對方聽到他的名字大吃一驚,明顯知道自己過去的事跡。真波微笑地等著那些可能的責難:他曾為這社團掙過微不足道的榮耀,但最後卻讓這個盛極一時的箱學大社淪落到在這體育館的一隅卑微地活動。現在高中自行車賽提及箱學,只是為了講述過去的傳奇,而不是要討論爭冠熱門。
  「請問,箱學的自行車社以前是怎麼樣的,很厲害嗎!」
  後輩響亮的問題吸引了其他在騎行台上練習的人,最後所有的現役社員把自己圍成一圈,聽自己講那個光輝的年代,那些精采的比賽佚事。那些孩子們眼中閃閃發光,充滿對過去的想像與憧憬,那些對自己而言尚未褪色的回憶,那些在當時看來唾手可得的日常生活,在他們眼中卻像個遙不可及的神話。
  是自己剝奪了他們的可能性。真波不得不這麼想。
  「那個…真波前輩,請問你是騎車來的嗎?」後輩問。
  「是啊,怎麼了嗎?」
  對方露出羞赧的表情,「聽說前輩是很厲害的爬坡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我們大家,跟前輩一起跑一次箱根的山道。」
  聽到爬坡真波那裡有拒絕的道理。
  他久違地爬上箱根的山…或該說是終於回到這裡。無論喜愛與否,這裡始終是他的家鄉,記錄著他成長的點滴。後輩們完全追不上他的腳步,連他翅膀的影子都看不見,晚了十來分鐘才姍姍登頂,大多數人一到頂端就氣力放盡跌下車。
  似乎還有剩些體力的主將,開口向真波攀談:
  「…前輩們,大家,都這麼快的嗎?」
  「正選爬坡手的話,都差不多是這樣的噢,差距在幾秒內。我這幾年沒有很認真的訓練,說不定退步了點。」
  「真的假的…」 「開什麼玩笑…」 「真的有王者的感覺吶…」
  倒在地上的後輩們驚嘆聲此起彼落,真波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覺得自己誤入不屬於自己的時空之中,周遭的一切真實感欠奉。他牽車試圖遠離那些跟自己在一個同名同姓卻完全不同社團的後輩,想否決這個自己造成的現實。
  但後輩的主將追了上來。
  「…那個,真波前輩,要走了嗎?」
  「嗯,今天只是剛好經過看一下而已。」
  後輩朝自己深深一鞠躬:「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的撥冗指教。」
  說什麼傻話,我指教了什麼東西。真波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要太嚇人,但這樣的客套話不免仍戳中了他的怒點。主將沒有發現他的不憤,一面調整氣息一面繼續說:
  「能夠親眼見到黃金年代的前輩,甚至見識到他的跑行,真的很幸運。我們有根據可以相信,只要我們拼盡全力練習,說不定未來的某一天,箱學自行車社能重拾過往的榮光…」
  他想起高三縣預選的前一天,他最後一次跟小野田的對話。他笑著,朝話筒說:對不起,今年無法在IH賽道上見面。
  他想起東堂說過類似「強校不光是看它怎麼贏,更要看它失敗後怎麼重新站起來」的話。
  雖然他犯過錯,但從歷史的洪流中看來,他不是個罪人,只是某個傳奇的象徵。他曾經身處這麼一個強豪校,值得自己,以及所有參與過的人自豪,現在雖在塵埃中,看起來卻比過去更加耀眼。
  所以他也有理由相信無論遭逢過什麼變故,箱學終有一天能重新站起來。


後記:
這篇是衍生自我的箱學未來捏造設定,講銅橋三年級時箱學進來了個品性不端的強者,
趕不出社團又鬧事,後來銅橋當眾揍他,讓箱學自行車社蒙上汙名。
當時的代理社長真波自作主張半解散自行車社,後來優秀的選手沒人敢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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