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無cp。

  真波目送著自行車社的社員們三三兩兩地自部室離去,幾乎每個人都一臉疲態,有些甚至打著呵欠,睡眼惺忪。真波瞟了一眼牆上的鐘,又是這時間,回去大概沒有寫作業的氣力了吧,他想,委員長明天肯定又要生氣了,真沒辦法啊。
  連續幾天都是這般:晨練接全日課程接部活,部活完還要作戰會議的行程。自己已經堪稱全社的偷懶專家,這麼操下來也是有些吃不消。已經清場的部室,只剩泉田跟黑田還在討論著什麼,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目光。
  「怎麼了嗎,真波?」泉田問自己。
  「欸,沒有哦,只是稍微發呆了而已。」
  真波活動活動因為久站而僵硬的腰背,便準備離開部室。他正要踏出門時,泉田又叫住他:
  「你對剛剛的戰術,有沒有什麼想法?」
  真波回頭。泉田跟黑田的目光如爍,像經過千錘百鍊的刀刃。
  「泉田さん說的是剛剛應對總北各種狀況的戰術模擬嗎?」
  「啊。」泉田點頭,「因為你是目前社內惟一曾與我一起參與過上屆IH的人。–曾經待過福富さん帶領的團隊,與前輩共同奮鬥過的人,同時也是東堂さん的繼承者–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嗯,沒什麼特別的…」
  雖然想盡快矇混過去,好回房休息的想法也是有,但自己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想。他知道泉田想問什麼,然而自己的立場既不代表對也不代表錯,對泉田是無甚助益的。但泉田無視真波的想法,續道:
  「箱學一直以來,都是用強勢的速度擊潰其他所有的學校。不需要多餘的戰術或小技巧,只要全體成員的速度壓倒性地超越其他人就可以了。福富さん也繼承這樣的傳統,堂堂正正地與總北競爭。
  「但是卻失敗了。人才的分散,機材的改進,系統化的訓練…我們與其他學校的實力差正在逐年縮小中。箱學懷著過去的榮光,視勝利為理所當然,反而欠缺對獲勝的渴望,只要比賽中有一絲的意外,我們的優勢就可能消失。我想做的,是讓大家意識到其他學校的強悍,喚回對勝利的貪欲,並抹消一切意外的可能性,無論使用任何手段。
  「真波,我問你,你跟總北的小野田君有任何約定嗎?
  「如果我們在山岳路段前把小野田擊潰了,你仍會全力衝線嗎?」
  真波想起山神祭的事。他想泉田想確認的是,自己是否像去年的東堂一樣,會因為任何事裏足不前。真波歪頭,難以理解泉田的疑惑。泉田本人是衝刺選手,不明白爬坡手對山的熱情。
  「泉田さん,坂道君沒那麼容易阻止喲。」
  「這件事我知道。」泉田即答。
  「我們是有約定的,但那無關乎IH,也不一定要是いろは坂。所以我不太懂你的問題…對我來說,登上山頂就是一切,我想坂道君也一定是這樣的。」
  我們並不是為了誰而爬坡,只是登頂的時候,對方也正好在身邊罷了。
  泉田一臉拿自己沒輒的表情,嘆了口氣打發自己離去。
  泉田正在做一件箱學自行車社史上從沒有人做過的事,他面對前所未有的困境,卻沒有墨守成規,而是選擇挑戰箱學的傳統。因為史無前例,所以誰也無法給出確實的建議。
  自己的立場的確無法檢證是非,泉田自己也應該知道的,但對一個徬徨的領路人來說,同伴的沉默才是最殘忍的。泉田是個溫柔的主將,他不該被這麼殘忍地對待。所以臨別前,真波決定開口:
  「我覺得今天的戰術模擬不是什麼不擇手段的事,不如說全力求勝才是對其他學校的尊重。我想比賽沒有對錯,就算有現在的我們也肯定不會懂…最後只有誰先登頂的差別而已。」
  泉田最後究竟是笑了還是哭了真波已經記不清了。一直這麼心無旁騖地騎車追逐著終點線,從宏觀的人生來看究竟是對是錯,大概只有神才給得出答案,但如果真的有神的話,肯定不會糾結於這麼點小對小錯吧。
  所以人生肯定也不存在對錯的概念吧,只是選擇的路途不同罷了。


後記:
只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用的小說,剛好最近弱ペダ的劇情滿適合發展的,
我覺得泉田走出一條和福富完全不同的路。
他太年輕,所以情緒的表現太張揚,但他只是個想獲勝的傻孩子。
標題的浪漫主義者與現實主義講的就是泉田,
身為一個浪漫主義者又想走現實主義的路,彷徨無助的他把真波當蜘蛛絲的故事。
活久了就愈發不明白人生究竟有什麼對錯之分,
這篇的由來是看卡片先導者LJ篇,當全世界都斥責link joker為邪惡的力量時,
我不停地反思LJ究竟做錯了什麼,又或者櫂究竟做錯了什麼。
櫂拿自己的命當賭注為這世界負責,愛知則是拿別人的人生當祭品來拯救世界,
真的存在誰比誰更正確這回事嗎?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kik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